朱允熥浑身僵住,低头看着那只冰凉的小手,喉结滚动了一下。
良久,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掰开她的手指,声音放得极轻:"睡吧,我在。"确认阿依娜重新陷入沉睡,他才退到火堆旁,盘腿坐下。
月光透过洞口藤蔓洒进来,与跳动的火光交织。朱允熥闭上双眼,运转九幽玄天神功,内力如潺潺溪流在经脉中游走。
可丹田处的温热却怎么也驱散不了,恍惚间,阿依娜靠在他肩头的温度、发丝拂过脸颊的痒意,还有那声带着鼻音的呢喃,都化作无形的藤蔓,将他的思绪缠得愈发凌乱……
暮色浸透苗疆群山时,吊脚楼的窗棂透出暖黄的光晕。火塘里的松木噼啪作响,烤野兔的香气混着新蒸糯米饭的甜香,在屋内蒸腾弥漫。
猎户古铜色的脸上泛着油光,正用苗刀将最后一块焦脆的兔腿肉剔下,放进女儿阿朵的陶碗里。
竹帘突然被掀开,带着山雾气息的风卷进屋内。"阿爹!"五岁的阿朵赤着脚丫扑进父亲怀里,银铃脚链撞出清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