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膝盖一软,淬毒的骨针"当啷"掉落在地,额间豆大的汗珠混着蛊纹渗出的血水,在石板上晕开暗红的花。随从们更是直接瘫倒在地,口鼻溢出黑血,却仍挣扎着叩首。
"参见殿下!"曼殊罗咬碎银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朱樉缓步上前,靴底碾碎她掉落的骨针,金属断裂声混着她压抑的闷哼,在死寂的山道上格外刺耳。
云层裂开一道缝隙,冷光恰好落在蟒袍金龙的瞳孔处,折射出森然的幽芒。
山风突然凝滞,曼殊罗腰间蛊囊剧烈震颤,本命蛊虫发出尖锐的哀鸣。
她脖颈处赤金蛊纹扭曲如活蛇,却在朱樉森冷的目光下蜷成一团。
发间银蝶尽数坠地,化作齑粉消散在风中,空气中弥漫着蛊虫恐惧的腥甜气息。
朱樉缓步逼近,玄色蟒袍上的金线龙纹随着步伐起伏,五爪金龙的双目在暮色中泛着幽光,仿佛要择人而噬。他每走一步,曼殊罗便觉脚下的石板生出无形锁链,将她牢牢钉在原地。
"就算是落花洞想统治苗疆,可这就是你们对待自己子民的方式?"
朱樉突然停在三步之外,鎏金袖扣擦过她发间颤抖的银饰,"为什么要杀无辜的猎户?回答本王!"
怒吼声如惊雷炸响,蟒袍上的金龙骤然腾起虚影,龙爪带着呼啸的罡风压向曼殊罗面门。
她只觉五脏六腑都要被这威压碾碎,喉间腥甜翻涌,本命蛊虫在体内疯狂冲撞却不敢反抗。
豆大的汗珠混着蛊毒渗出皮肤,在她苍白的脸颊上蜿蜒成诡异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