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探身向前,烛火将他眼底的寒光映得更盛:"他们把你阿爸关在哪里?"
阿依娜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就在落花洞最深处的血池旁,三百蛊奴日夜看守,连只飞鸟都难进出"
话音渐弱,她望着自己染着草药汁液的指尖,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朱允熥摩挲着下巴,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勾勒出明暗交界线。
突然,他抓起案上的狼毫在宣纸上重重画出个圈:"那不好办啊!"
笔尖刺破纸张,墨汁晕染成狰狞的黑团。阿依娜望着他凝重的神色,绣着蝴蝶的衣袖擦过桌面,带倒了小巧的青瓷香炉。
"小锅锅"阿依娜突然跪坐在朱允熥脚边,温热的泪珠砸在他绣着金线的靴面上,"你没有必要为了我涉险"她仰起的脸上泪痕纵横,却难掩眼底燃烧的忧惧。
朱允熥望着她颤抖的睫毛,喉结滚动两下,最终伸手将她扶起,指腹擦过她滚烫的面颊时,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了两人交叠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