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暴雨如注,仿若天河决堤,雨水似汹涌的瀑布,从天际飞泻而下,重重地拍打着房间的玻璃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
赵棂整个人在疲惫与混沌中上下折腾。不知何时,她才合上了酸涩的双眼。
可即便如此,脑海中依旧满是烟花绽放时那绚烂夺目的影子,口腔里还残留着葡萄酒馥郁又略带酸涩的味道。
她只记得,昨晚在酒局上喝得酩酊大醉,和一些人说了许多不着边际的胡话。鼻息间,那令人意乱情迷、失魂落魄的荷尔蒙气息还在若有若无地弥漫,记忆深处,唇齿相碰的触感依旧清晰,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瞬间的温热与悸动。
她和沈宸霆睡了。
沈宸霆算是赵棂的白月光吧,那年,少年不更事,女追男不爱,男追女爱了的戏码演了三年,最终莫名其妙结束了。
情窦初开,乍然结束,总是心不甘。但男人似乎总能释怀,更何况高中女生更优秀。
那时,一个吻代表不了什么;一句承诺更说明不了专一。
赵棂扯了扯下垂的被子,才意识到后背还有一个人。
浅浅的呼吸声,丝丝落入赵棂的耳畔,后颈部突然觉得有点痒。
掀开被子,幸好不是不着寸缕。赵棂拿起一旁沙发上的托特包,包里放着昨晚聚会前换下的衣服,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顺着脖颈往下流过全身的肌肤,太阳穴酸胀得以缓解。
赵棂特意调高水温,洗到皮肤发红才觉得神气基本恢复了。抓起浴巾擦干全身,换好衣服,吹干头发,用手顺了顺发尾,然后打开浴室的门。
一刹那,她脚步一顿。
男人已醒,浴袍敞开半胸,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查看什么。
赵棂转走视线,往沙发走去,一路拎起一东一西的两只鞋子。
“要走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醇厚诱惑。
“嗯。”
赵棂穿好鞋,整理了一下包里的东西,望向那一堆纠缠在一起的衣服。
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拿起海军领上衣和波点短裙,塞回包里。那是他们高中时的校服。此前班长通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