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棂棂在医院住了三个月。因为医生说她毫无生存意志。如果不在医院的看护监管之下,很难保证她下次是不是还能活着。”
谢淼淼继续说着,说出来的话却像金针,一根一根的刺在沈宸霆心上。疼痛瞬间遍布全身,随着知道的真相越多,疼痛感就越重。
“她就是不想活,内心卑微到极点,她觉得自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沈宸霆,你知道吗?你把棂棂从人间拉到了地狱,然后还要在地狱里让她反复地被烧灼。”
谢淼淼的语气平稳至极,似乎这是一件一带而过的事情,但此时却烧着沈宸霆的心。
“她,她去哪儿了?”沈宸霆不敢问,但又必须问,他怕谢淼淼说出来的话不是他想听到的。
“她去国外了。沈宸霆,你给她一点时间吧。”
谢淼淼挂了电话,也是鼻尖酸涩。
她知道这些事情,虽然是赵棂告诉她的,但那已经是高中毕业好几年后了。她来沪城大学找她玩,无意中在宿舍里看到她藏在床底的药瓶。
当时,赵棂告诉她的语气也如今天她和沈宸霆说起的一样,淡淡地,似乎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沈宸霆在楼道里几乎坐了整夜,他不知道他怎么又把赵棂弄丢了。
自赵棂答应和他在一起,他却总有一种患得患失的错觉。这不是他自己的感觉,而是赵棂始终没有完全的进入这段关系。也许就是因为她过于害怕,一旦完全进入,万一又被伤害,她可能又会陷入黑暗。
可是,他明白太晚了,伤害还是如期而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