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棂想回答些什么，却是有心无力。
她想问：那年那个转角的雪人和生气的表情，他看到了吗？那么多年，为什么都不来找她？如果她身边有人了呢，他会怎么办？如果她不等他了，那怎么办？
赵棂被他困在方寸之间，呼吸都不顺畅了。沈宸霆见状，横手捞起怀里软绵无力的人。赵棂终于能离开那逼仄的空间，大口喘气。
沈宸霆俯首把头埋在赵棂的颈窝，在平复自己的呼吸。
可赵棂却突然发出微弱啜泣，仿若要把这么多年的隐忍和委屈全数倒进男人的身体里。
窗外的橡木树上，停着两只鸽子，颈脖交叉，发出“咕咕，咕咕”的叫声，时而传入房中。橡木树枝叶繁茂，随风摇曳的叶缝中间或透进一丝一缕的月光，好似害羞的少女，总在找着机会偷偷远望心爱的人。
……
赵棂在沈宸霆怀里沉沉睡去，梦里尽是繁花似锦，一个女孩和一个少年在粉蝶翻飞的花丛中嬉笑奔跑。蓝白相间的校服，女孩的裙摆掠过低矮的花枝，掀起一股花香扑面而来。
女孩笑靥如花，少年剑眉星目。他们在花海中陶醉，在绿树下乘荫。在那个世界里，只有他们，和他们之间浓烈的爱。
沈宸霆总是隐约听到窗外有叮叮当当的声响。
现在安静下来，才注意到，窗外檐角下面挂着一串熟悉的东西。
那是他送给赵棂的风铃，没想到赵棂千里迢迢也要把它带在身边。
他俯首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嘴角微扬。手指自然熟悉的抚摸着握在掌心中的柔弱指腹。沈宸霆忍不住低头亲吻那指腹的肉垫，软弹的触感让他心里犹如一条长河流过，舒畅顺意。
这人说走就走，心里又爱生气，但是对他的心一直都那么诚实。爱又不肯说，别别扭扭。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还好，这次真真正正握在手中，吃到嘴里，放在心底。
不知过了多久，赵棂醒过来，窗外已然墨黑。
迷迷糊糊中，她脑子里慢慢回忆起之前的事情；猛然脸色通红，想立刻起身。
“啊……”
起来的时候，头顶撞到了一个硬东西。赵棂惊叫一声，捂着脑袋抬头，看到沈宸霆捂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