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哥,你别作弄我了……”
京郊外的马车里,传来女子哀求声。
穿着墨色锦衣的男人,骨节分明的手里捏着一块染血的手帕,在她面前轻轻摇晃。
“那夜你被贼人下药,可是拉着我不让我走,怎么现在让你费些笔墨,你却不肯了?”
苏知夏羞红了脸,用纤细白嫩的手指掩面,心里扑腾扑腾的跳。
她是京城里,美貌才学出了名的尚书府小姐。
自出生之日算起,十五年来克己复礼,秉节持重。
但人无完人,她暗地里做过一件很出格的事情。
那就是兄长在官场上的死对头,有了肌肤之亲。
那晚,她被贼人所害中了药,他及时出现,做了她的解药。
“晏殊哥,求你别说……”
顾晏殊笑容更甚,伸手搂住她的腰,凑在她耳边。
“好,我不说了,但是你要写下来。”
苏知夏咬着嘴唇,眼神欲拒还迎的看着他,“又……又要写吗?”
“那是自然。”
顾晏殊用手捧起她肤若桃花笑的脸蛋,深情凝视。
“你我每隔数日才能相会一次,不能见你的时日,度日如年。只有你将我们那日欢好的感受写成诗词,我见不到你的时候才能细细品味,以解相思苦疾。”
只一句相思苦疾,便让苏知夏心疼坏了。
她虽然觉得写下那些yin词艳句有辱斯文,但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爱慕,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嗯……我现在就写。”
苏知夏从马车座位下的抽屉里,取出笔墨纸砚,平铺开来,随后便跪下身子陷入思考。
说实话,那天的事情他根本记不清了,更不知男女欢好是何滋味。
只记得醒来时,是他坐在床前。
她既没有感受到破瓜之痛,也未尝到片刻欢愉。
但她又不想扫了顾晏殊的兴致,仅仅凭借着想象写了些羞涩的感受。
“写的再仔细点,我喜欢看。”
苏知夏身体轻轻颤抖,笔尖都模糊了几分。
盏茶的时间之后,顾晏殊捧着书稿津津有味的研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