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领了三十两的银钱,从偏门出府。
门口已经等着一辆马车。
是春桃。
她瞧见兰若,担忧不已,“姑娘可算是出府了。”
触及兰若的体温,要说的话也都被她咽了下去。
“姑娘真病的如此,奴婢送姑娘去医馆!”
兰若环视了一眼,便知晓杜承远没有来。
可上车才发现,车内还坐着一人。
安晟有些局促,其中还掺杂着紧张和愧疚,“堂姐。”
“你怎么来了?”兰若坐下后,轻声问。
她似乎与安晟并不亲近。
想见的人没有来,不曾想过的人倒是来了。
安晟着急解释,“我,我只是听到说堂姐染了风寒,所以才跟来,堂姐不要不高兴,若是堂姐不想看见我,我可以现在就下车去。”
“不碍堂姐的眼”
兰若摇头,“不必,我没有这个意思。”
安晟抬起头,眼中都是光亮。
堂姐的意思是,她不讨厌他吗?
可是母亲和姐姐总是说他不得人欢喜,跟父亲一样,讨人厌。
但,堂姐不讨厌他。
但很快这样的光亮就熄灭了。
如果堂姐知道母亲和姐姐做的事,肯定会生气,也肯定会疏远他的。
然后就再也不会有人那么温柔的问他喜欢什么,让他按照自己的心意选择。
“堂姐,若是有一日,母亲和姐姐做错了事,能不能请堂姐饶她们一次?”安晟小心翼翼的试探。
兰若却是敏锐的发现不对劲。
刚才春桃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如今安晟也这般试探她的口风。
“停车。”
车轮声很大,兰若嗓子沙哑,春桃没有听见。
兰若扯着嗓子低吼,“停车!”
“咳咳-咳咳咳!”
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嗓子一股血腥味弥漫开。
春桃立马让车夫停车,撩开帘子,“姑娘?”
兰若眼神一凝,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话!”
安晟难以启齿。
春桃劝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