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姜瑶骤然被打断,一脸惊慌失措,“姐姐为何这样生气,是阿瑶做错什么了吗?”
“谁允许你穿这战袍的,给我脱下来!”姜槿原以为自己没什么可在乎的了,可这一刻,眼前这一幕几乎气得她发抖。
姜瑶从小便不甘于她之下,什么都想和她争抢,但祖父爹娘或多或少都会偏爱自己一点。
可现在,祖父爹娘都不在了,她的夫君已经被姜瑶抢走了。为什么就连她娘亲的遗物都不肯放过?
“这是战袍?”姜瑶面露吃惊,而后便是楚楚可怜,“姐姐,我并不知道这是战袍,只是看样式好看,十分适合做这《穆桂英挂帅》的戏服,便取了出来。姐姐你不要生气。”
“阿槿。”顾寒书从旁边走了出来。
姜槿只顾着生气,方才竟没有看到顾寒书也在。倒也是,他若不在,姜瑶这出戏又是唱给谁听的呢。
“王爷好雅兴,竟然还有心情听戏。”她不由嘲讽。
顾寒书只当姜槿因为西北战事心情焦灼,耐着性子宽慰:“不过作为调剂罢了,阿瑶唱得好,偶尔听听也无妨。”
“我不管她唱什么,也不管你听什么,现在,马上,把这战袍给我脱下来!”
“姐姐……”姜瑶顿时梨花带雨。
“阿槿!不过就是一身战袍,你和小姑娘较什么真!”顾寒书隐隐压着怒火,“改日本王再命人为你做一身更好的!”
姜槿不语。
他怕是忘了,娘亲阵亡那日,她便是抱着这身战袍哭了一夜,他劝慰她,有这身战袍在,孟将军定会保护她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如今,就成了‘不过一身战袍’。
他明知道这战袍对她而言有多重要,还是放任姜瑶取走穿上唱戏,不但用作戏服,按照姜瑶的身量本该宽大的衣服,此时却无比合身,分明是已经改过了。
姜槿咬着牙关,强忍下想把姜瑶撕碎的冲动。
“你脱,还是我命人把你扒了!”她气势全开,看向姜瑶的凛冽眸光中带着全然的杀意。
姜瑶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人曾经是在战场冲锋陷阵的,手上是真的沾过人血的!
连顾寒书都被这等气势威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