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用药?
只因当年她受伤时顾寒书一句,将士身上的每一道疤都是功勋,没有必要因此觉得不堪,她便时时记在心里,不肯再用药祛疤。
“你和银珠都随我南征北战多年,虽未上阵杀敌,但也练了一身好武艺。”姜槿不急不躁地穿上衣服,“应当知道,我们习武之人从不在意这些,我并未后悔过。”
“奴婢只是心疼您。”金穗比银珠细腻敏感许多,又和姜槿亲昵,多少带了些埋怨,“早年摄政王要将二小姐接进府邸时,奴婢便劝过您,偏您不听。”
“你只当我被鬼迷了心窍。”
姜槿束上腰带,便听到外间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银珠:“姑娘,这边有事须回禀给您。”
她掀了帘子出去:“讲吧。”
而后又对金穗道:“去把我原先从将军府带来的东西都收拾一番,来王府后添置的首饰匣子便不要了。”
那些都是顾寒书给她添置的,说她的首饰头面也太少了些。
他的东西,她半分都不会再沾。
银珠的模样颇为难以启齿,干脆拍拍手,让人送了一物进来。
姜槿看着托盘上的东西,不由挑眉。
“下人按您的吩咐去搜刮二小姐的戏服,不小心将这东西也卷了进来,因着是贴身衣物,不敢擅自处置,便呈了回来。”
托盘上放着的,正是姜瑶的粉红肚兜,上面还绣着鸳鸯戏水,寻常少女看了都会脸红,偏偏姜瑶将它当做贴身衣物。
姜槿也不免有些头疼。
“阿槿。”顾寒书清冷的声音伴着脚步声一并进了屋,“听说你将阿瑶的戏服……”
话未说完,他便见到了桌上摆放之物,不由升起几分恼怒。
“阿槿,你当真是太过分了,让阿瑶当众把战袍脱了不说,又命人烧了她的戏服,现在还将她的贴身衣物也夺来,你为何偏偏就如此针对阿瑶?!”
针对?
姜槿看着桌上的肚兜,又看向顾寒书。
明明已经认清了这个人一点都不在乎她这件事,可此时此刻心中还是觉得凄凉无比。
他从未有一刻是真心站在她身边为她考虑的。
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