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无奈的道。
“若只是一场灾祸,又怎会如此?这场灾祸并非是这一两月内发生的,而是已经倒行逆施了近两年了。”
姜瑾和纪渊对视一眼,二人的眼中都是震惊之色,不可置信的问。
“怎会如此?这场灾祸,朝廷才刚刚收到消息的,若是持续了这么久,难道此地之人竟敢不上报不成?”
摊主无奈摇头,接过这满是碎茶叶沫的茶,恭敬给两位贵人各自倒上了一杯,面露无奈的道。
“若只是如此,咱们就不说了。”
“可事实上,远不止如此!”
他面上带着苦恼,喃喃道:“一年前,林芝县来了个新县令,自打这县令上任之后,要求林芝县的摊位和商铺每一日都要交上一百两的税银,倘若交不上,轻则一通毒打,重则,全家下了大狱。”
摊主苦笑一声:“许多有底蕴有实力的大户人家早都已经搬走了,可我们不成,我们奋斗了一辈子,好容易才在镇上买下这么一套宅子,若是把这宅子也出手了,我们就白活了,所以我们也只能勉力坚持。”
“可谁能想到,竟然在这场赋税之后,朝廷上又额外加收了人口税,每个月每一户里头,要按人头各自收取,每人一百两银子的人头税。”
“自从那日起,凡是本镇之中有家里生儿育女的,全都老早把孩子送出去了,没办法。家中若是生下一个孩子来,这一家子人就要辛苦劳作上一两年才成,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姜瑾不由得皱眉。眼神中带着熊熊怒火。
“难道如此情况?林芝县中就没有一人敢站出来反对吗?林芝也有几个京城中的家族纷纷在此地做生意的。”
摊主苦笑一声,眼神中带着感慨的道。
“便是告状,又能如何?自古民不与官斗,咱们如何能是那些官老爷的对手?”
“此事只能作罢,只是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个个都是蠢货,心中自认倒霉罢了。”
他苦笑着解释:“一日辛苦劳作下来,所收入的银子竟还不够交上赋税的,如此一来,林芝县内哪里还会有人愿意做生意?这县中的人口便越来越少,手上的赋税自然也不多。”
“那些官员为了交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