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粮食早就已经被这一行人私藏起来了,他们打算把这些粮食藏的再深些,同时给朝廷再次续信催促粮食,只说灾情严重,粮食并不足够,朝陛下尽可能多的要出更多的粮食来。”
这段话让姜瑾听得满脸苦恼。
姜瑾闷闷道:“他们怎么敢?这可不是儿戏,陛下同样不是无底洞,一而再再而三,毫无根据的反复朝陛下讨要银两,陛下又怎么会肯!”
“区区一个西南府,受灾的百姓,便是再多也不过万人之数,而陛下手头的银两是有正用的,哪里舍得全都给了他们呢?”
“若是要的太多,只怕陛下会连西南府一并放弃了。”
纪渊没想到,姜瑾平日里看似不参与朝政,在摄政王府养了数年,竟然能把朝中行事和皇帝的性格把握得如此头头是道。
纪渊同样了解皇帝的为人处事,他不曾隐藏,也颇感赞同的表示。
“此言有理,确实正是如此,我也正因此事苦恼。”
“眼下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只怕陛下做的第一个选择,就是放弃整个西南府,毕竟西南之地距离朝中偏远,这些百姓也做不出什么翻天覆地的举动来。”
“在此地六百里的地方,陛下还陈兵十万,倘若西南百姓有任何异动,十万大军足可以杀得此地片甲不留,至多五年,西南此地便能重新恢复山美水美的景色,到时陛下再派人重新来接管西南府,可比反复救济他们的性价比要高的多。”
二人对视沉默许久。
纪渊深叹一声:“陛下的帝王权术学的不错,实在太懂得衡量得失了。”
姜瑾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因此,她才更加恼怒。
“事不过三,倘若他们再次向朝廷讨要粮食,只怕陛下就不会给林芝县的所有人一条活路了!”
姜瑾面色沉沉,喃喃道。
“数万人的冤魂,这是我在战场上都从未经历过的惨象,我根本无法熟视无睹,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