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下去，空气瞬间凝固。
宋宁后背抵着墙面，才不至于双膝软倒在地，平复了下呼吸，抬眸望向厉薄琛。
声音虽大，却使不上力，只在厉薄琛脸上留下淡淡红痕。
她抿了抿唇，视线对上那双冷沉似冰的厉薄琛，俊俏的脸庞结满寒霜，薄唇紧抿。
厉薄琛越是生气，表情越是冷然，这模样，是气到极致了……
毕竟两辈子加起来，没有任何人能伤到厉薄琛分毫，更别说是直接打他脸了。
迫人的压迫感。
宋宁甚至觉得周身的空气都被挤压走了，让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
她率先打破这种逼人的沉默：“我都说了我不愿意。”
见厉薄琛没有开口的意思，不由接着道：“我也说了可以帮你叫她来。”
厉薄琛眉尾微挑，“你确定？”
宋宁眉心狠狠拧起，很快又松开，语气淡淡：“有什么不确定的，该做的不该做的，你们不早就做了。”
厉薄琛眸色动了动。
她不知道自己希望听到什么答案，但……
回应她的，是厉薄琛朝外走的背影。
换了个角度，宋宁才发现，厉薄琛背后居然有好几处狰狞的伤痕，刚想细看，下瞬，一件深灰浴袍牢牢遮住。
宋宁一怔。
那伤口，看着很深，不是一朝一夕能养好的，但这么些年，她从未发现过，不过她也没有那个条件发现就是了。
都要离婚了，这些也跟她无关。宋宁甩了甩脑袋，将这些从脑海中清掉。
抬脚往外，见厉薄琛面色没有异样，宋宁斟酌着开口，“知道是谁干的吗？”没理由会这么巧，她那安排了人，厉薄琛这边中了药。
这是生怕她有时间啊。
厉薄琛指尖在玻璃杯沿摩挲了瞬，抬眼望向宋宁。
宋宁正苦思，谁会朝她下手？
自打知道一切，刚开始无尽的恨意几乎将她吞没，她不是没想过报复。
但上一世最悲惨一切都没发生，那些记忆虽然真实却无法全然身受，很可笑，人居然也会没办法共情不同时刻的自己。
但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