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法一起去， 他下午还要上课。
“一家人不说这个，快去吧。”
马车逐渐走远，曹源正要转身回学堂，不想目光突然一顿。
只见一辆马车鬼鬼祟祟的尾随着杨夫子的马车。
风吹开车帘，车内的女子打扮不似村镇之人，且神色冷峻。
上课时间就快到了。
他入学五年来，不论刮风下雪，生病受伤，从来没迟到缺席过一堂课。
但……
曹源在原地犹豫了几秒，终是狠心转身，跟上了马车。
檀家小院里此刻闹哄哄的。
院门口。
两个八岁大的男孩躺在木板架上翻来滚去，捂着肚子只喊疼。
旁边几个大人怒目而瞪。
檀老三和程彦一人手持木棍，一人手持菜刀，一左一右拦在院门口。
他们身后方。
程敛守在房门口，神色冷峻。
冯柳儿坐在大枣树下，埋头神色不明。
紧闭的房门内，时不时传来春林婶的曹桂花的安抚声。
但更让人听的心焦的，是苏青妧的惨叫声。
“啊啊，疼……好疼，好疼啊……”
“我是不是要不行了呜呜，我不想生了，好疼啊……”
“孩子……不行先保我的孩子……”
她语无伦次，嗓子喊疼喊到破嗓嘶哑。
哐当一声。
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曹桂花走了出来。
她探头朝着院门口的大路张望，以拳锤掌，十分焦急。
“二狗怎么还不回来了，他不是骑马去的嘛，怎么这么慢。”
“大夫，要大夫啊。”
“该死的王守财，早不出门晚不出门，偏偏这节骨眼不在。”
“这可怎么么办哟。”
她说着话，梅香也冲了出来。
“二狗哥还没回来吗？春林婶说妧姨出了好多血，人也快没力气了，大夫再不来可就危险了……”
程敛闻言目光一沉。
后院还剩两匹马，他当即就想骑马去接人。
就在这个时候，程彦突然出声。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