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余这两出戏,全都是跟宋老爷串通好了的,一个几岁稚童是不可能如此会演戏。
“陆指挥使,你拿着我没烧完的几件衣裳就想定我的罪?”宋老爷拒不承认,因为他一旦认罪,就坐实了他的罪名,面临他的将是理所当然的严刑逼供。
陆亭桓逼视着宋老爷,饶是他脾气再好,这时也压抑不住怒气,“宋老爷,是你自己咎由自取,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要狡辩吗?这衣服上的赤练果浆液就是最好的证据!”
宋老爷昂着脖子,视死如归,“宋某不会认罪伏法,陆指挥使有什么不满的都可以冲着宋某来。”
“宋老爷,三叔也是不想小久从此失去父亲,望你能供出幕后主使,你的罪刑也能减轻。”
沈沐芸于心不忍,充当着宋老爷的说客,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
宋念久年纪尚小,又只宋老爷一个亲人在世间,她要怎么承受这真相的重量?沈沐芸无法想象宋念久的崩溃。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宋老爷不在的宋府,没有你来保护的女儿还能好好生活下去吗,你真舍得将女儿交给简公子?他恐怕也自身难保了!”
陆亭桓连番几问,全戳在了宋老爷的胸口上。
宋老爷无力的瘫坐在公堂的地板上,唐知府本来想去搀扶他起身,可看到陆亭桓那张严肃的面孔,他有贼心没贼胆,立马收起这份心思。
下一瞬,简余就被府衙的人带了过来,简氏二老也被请来做了旁听。
清宁郡主得知简余和简氏二老都来了府衙的公堂,急急忙忙的赶过来,“陆郎,这是怎么回事?”
“郡主,简公子形迹可疑,与宋老爷勾结,演了两出大戏,如非三叔火眼金睛,识破了他们的伎俩,只怕我们众人还要其戏耍得团团转!”
沈沐萦提及此事就来气,她好心好意的请客,感激宋老爷,到头来却是一场骗局。
“沐芸,你说的可都是事实,是不是衙门断错了案子?”清宁郡主难以置信,一夕之间,事情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宋老爷变坏,还与简余是互相勾结的关系,这是清宁郡主怎么都想不到的,她一时难以消化。
陆亭桓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