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带出瑞满楼的掌柜的风四娘,她竟无在瑞满楼时的从容不迫与应对自如,当下神色惶然 不知所措的绞着十根手指,紧张的低低垂着头。
“这不是瑞满楼的风掌柜吗?北疆城里但凡知晓瑞满楼的人,都听闻过风四娘的名号,她既是瑞满楼的掌柜,也是瑞满楼的东家。”
简余唇角挂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断乎没料到风四娘会中计,被人套出瑞满楼的房契。
“简公子,据我的属下所查,这瑞满楼白纸黑字写着你和宋老爷的名字。”陆亭桓直接将朔风偷到的瑞满楼房契从广袖中取出,展示给众人观看,其上手印和签名盖章一应俱全。
“死小子!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悟,简氏家训你莫非是记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简老爷子几眼阅毕,气得从椅子上按捺不住的站起身来,指着简余的手又颓败的放下,紧握成了拳头微微抖动。
陆亭桓掌握的罪证,府衙派去的人在回返的路上,就在二老耳边梳理了一遍大致始末。
老两口现下虽情绪翻涌激烈,但幸而陆亭桓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命人给二老打了声招呼,让他们提前做好最坏的心里预设。
不过眼看着二老依旧不是很承受得住这个结果,到底是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
“多谢两位大义灭亲,明辨是非。”陆亭桓颔首深深一揖,朝两位年迈的长者见了礼。
简氏是书香世家,二老又是长辈和亲属的双重身份,陆亭桓本着读书人对简氏的敬重,礼遇了二老,给足了他们面子。
两人见陆亭桓知书达礼,善待长者,也便对陆亭桓的才学和聪敏稍有欣赏,知他是真材实料,尽心在替北疆的百姓解除忧患,绝无私心。
简老太太闭眼深呼吸一口气,良久适才吐纳出来,缓缓开口,“陆指挥使,你请接着审问,不必在意我们这两把老骨头的死活,老身倒要看看这不肖子孙究竟要把简氏拖入多深的深渊之中!”
龙头拐杖发出好一声脆响,简老太太顾不得使劲儿太大导致手上疼痛,直勾勾的盯着埋头不语的简余。
公堂之上霎时鸦雀无声,唯有凝重的空气静静流淌。
沈沐芸勉强填平巨大的心里落差,“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