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久小小的身躯弯腰鞠躬,行着礼不肯抬首,静立在简余旁边,两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僵持着,互不相让。
简老太太恨不能一拐杖敲死这俩大的,轻啧了一声,“瞧瞧,你们两个混账东西,还不如一个小女娃明白事理,你们不说也罢,眼不见心不烦,就替真凶扛着当替罪羔羊送死去吧!”
沈沐芸知晓这是简老太太的激将法,并非真在咒两人死有余辜,也在一侧悉心劝导,“平心无论,小久也是个女娃娃,宋老爷难道就忍得下心来,看南州的女娃娃受的罪无处申冤吗?”
宋老爷惭愧的低下头,公堂里又是一阵寂静包围,大门外的风刮得衙门外空地场上的一面锦旗猎猎作响。
众人都在耐心等待两人供出残害南州女童的凶徒下落,沈沐芸屏气凝神,她能说的都已说尽,听不听得进去,就端看宋老爷怎么想了。
“爹爹,夫子,你们从小就教导我做人不能走歪门邪道,可你们两个大骗子却不以身作则,背着我去走歪门邪道。”
宋念久边说边止不住的掉眼泪,索性跪在了公堂上,抬起手臂用镶着粉边的衣袖抹泪花。
“久儿,爹爹不对,自有府衙惩罚,你莫要为爹爹这种人白白难过。”宋老爷一脸心疼的也跪到了宋念久的对面,抱着女儿哭鼻子。
“爹爹即便是恶贯满盈,也改变不了您是我父亲的事实,您到底是有什么不能坦诚的?”宋念久越哭越大声,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亲枉死,迫害南州女童的真凶成为漏网之鱼。
简余终是受不住内心的煎熬,他无意拆散这对感情深厚的父女,咬了咬银牙,“陆指挥使,简推官是我的师弟邱富春,之所以他会飞镖,是跟我师承一脉,书法亦是我传授于他。”
邱富春和简余同时入的师门,都拜在飞鹰派掌门石岱白的名下,石岱白和简老爷子是莫逆之交,简老爷子是十万个放心简余在飞鹰派学习飞镖技能。
陆亭桓私底下也是个练家子,对大安出名的武学奇才亦有耳闻,这石岱白是个飞镖高手,在大安境内飞镖技法无人能出其左右,他感叹道:“难怪,原来是有这层渊源。”
“邱师弟现与冯氏兄弟在一处,他们就在平阳镇上的如意坊落脚。”简余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