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把冯氏兄弟捆绑住,冯禄被捕之后疯态毕现,像一只咬人的狗。
穆熙不耐烦的拿布团塞住他的嘴,免得听那冯禄大吼大叫。
陆亭桓谦卑的拱手,“多谢两位前辈深明大义,晚生虽是朝廷命官,却也来自百姓,也是万千百姓中的一份子。”
“陆指挥使说得煞是动听,谁知能坚持到几时?等你立了大功,风风光光回到京都城升官,不定就粉饰太平,把百姓的疾苦和冤屈都给抛诸脑后了。”
石岱白不看好替朝廷卖命的人,满口的质疑。
陆亭桓未曾恼羞成怒,而是极有风度的为自己辩解,“石前辈,晚辈是不是这种人,您和简老太爷可以监督晚辈往后的行径。”
“谁有瞎工夫管你的事?再说你是朝廷的人,老朽想管也管不着,何况老朽不想管闲事。”石岱白从鼻孔里冷哼出一声,他是江湖中人,与陆亭桓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石前辈,相识一场,大家都是为了北疆的百姓着想,何必心怀成见,他们在南州做恶,三叔联合当地的官府追捕之下逃来北疆,北疆府衙身为一方父母官,有职责缉捕罪犯。”
沈沐芸不喜石岱白对陆亭桓的态度,人与人是不同的,绿林好汉不也有作奸犯科之徒?
朝廷这种深不见底的官场更是鱼龙混珠,但也没必要一棍子打死,任何一个地方都有揣着一腔热忱为百姓做事的人。
清宁郡主附和沈沐芸的话,明目张胆的维护陆亭桓,“沐芸说得在理,石前辈不信可以拭目以待。”
石岱白无意与女子争长论短,尤其是还小了他三四十岁的女子,“老朽就把孽徒交给你们朝廷的人了,从今以后这孽徒不再是我飞鹰派的弟子,你们随便抓,随便处置。”
陆亭桓感激道:“有石前辈这句话,晚辈定当除恶务尽!”
简老爷子跟着石岱白先行离开,朔风押着冯氏兄弟往府衙走,虽没抓着邱富春,但逮住了冯氏兄弟,沈沐芸只想把这个值得庆祝的好消息立马传回南州,让咏芳和柳明义知晓。
这不多时,风四娘就已带着邱富春逃窜到一处寺庙,匾额上伽蓝寺三个瘦金体大字赫然进入眼帘。
寺庙一侧的树枝长出密密麻麻的细小翠绿新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