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算回来了。”
姜妩点上烛火:“你醒了?”
“娘娘为何给我下药?”知礼声音发冷。
姜妩坐到他对面,青铜镜子映出她疲惫的脸庞:“我不能让你跟去冒险。”
“可是,这,娘娘太过分了。”知礼咬牙,“奴才虽受伤,也能护卫左右!”
姜妩叹息,“但我必须独自前往。”
她将今晚所见一一道来,知礼怒气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他们竟然准备起事?”
“不仅如此,”姜妩指尖轻敲案几,“那石室绝非普通人所建,极其宽敞,且金银装饰颇多。”
“莫非……”
“我怀疑肯定有达官贵人暗中支持。”姜妩目光转冷,“那白袍主教所谓神迹,不过小把戏。你可曾见过此类杂耍?”
知礼沉思片刻,摇头:“奴才从未见过。但听闻西域有此障眼法,用细线操控人物飞起。”
“我会写信给丽妃,让她查一查宫中可有记载。”姜妩取出宣纸,提笔蘸墨,“此事不能再拖,三月后便是起事之日。”
笔锋沙沙划过纸面,姜妩写罢,小心折好,交给屋外的暗卫:“速速送往皇城。”
知礼看着她疲惫的脸色,心生愧疚:“娘娘要不要先休息?”
“不急,”姜妩摇头,“白莲教广收信徒,设有密室,必有更大图谋。我们得尽快查清。”
百里外的皇宫,姬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不知姜妩如何了……”他起身踱步。
丽妃走入殿中,见他一脸憔悴,不由叹息:“陛下,可是担心娘娘?”
“她冒险独闯虎穴,朕如何不忧?”姬致握着青炉,指节泛白,“朕恨不得亲往,护她周全。”
“陛下,”丽妃劝道,“娘娘心思缜密,必不会冒险。”
姬致喉结滚动,拳头捶在桌上:“若有人敢伤她分毫,朕必将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