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稍稍安心,陆续散去。
三日后,姜妩再度现身白莲教集会,这一次,主教不敢再出言挑衅,反而毕恭毕敬地接待了神女。
“神女降临,蓬荜生辉。”主教躬身行礼。
姜妩神色淡然:“教中事务,吾已略知一二。尔等所谓暴君无道,皆是谬误。”
“神女明鉴,”主教干笑几声,“这些都是坊间传闻,我等一时糊涂,误信谣言……”
“既是误信,何不澄清?”姜妩直视主教,“传谣者何人?”
主教额头青筋暴起,却不敢直言反驳:“这、这我等也不知晓,都是道听途说……”
姜妩心下了然,这主教怕是有所顾忌,口风甚紧。
见问不出什么,她便另辟蹊径:“既如此,不必强求。吾见尔弟子虔诚,可留此人为护法。”
她指向知礼。
主教不敢不从:“神女钦点,自是大喜。”
乾清宫内,姬致听闻姜妩计划成功,不由松了口气。
“陛下,摄政王求见。”李顺在殿外轻声通传。
姬致烦躁地挥了挥手:“宣。”
“臣见过陛下。”姬玄大步入殿,目光在姬致苍白的脸上扫过,嘴角含笑,“陛下龙体可有起色?”
姬致有气无力地回答,“皇叔日理万机,还来看朕,真是辛苦了。”
“臣岂敢言辛苦?”姬玄笑道,“只是担忧陛下龙体。这丹药可还在服用?”
姬致抬手指向床头玉盒:“每日必服,皇叔有心了。”
姬玄了然,拱手告退:“臣告退,不打扰陛下休息了。”
待姬玄离去,姬致这才坐起身,下床踱步。
日落西山,华灯初上。
姬致命乐师在宫外演奏,笙箫声声,遮掩了殿内的谈话声。
“诸位爱卿,”姬致正襟危坐,面对十余位文官,“今日朕召你们入宫,是想听听朝中实况。”
文官们面面相觑,一时无人敢言。
林阁老上前一步:“陛下,摄政王这些年滥用职权,已是众人皆知。朝中要务,他大多独断专行,不与朝臣商议。”
一位年长的官员终于忍不住,拂袖而起:“林阁老,你确定陛下真会听进谏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