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名风尘仆仆男子匆匆求见主教。
“圣使大人命我亲自交予主教。”那人将信恭敬递上。
主教忙接过拆阅,眉头微蹙,带着几分困惑:“这么说,神女是圣使指派?”
主教沉吟片刻,半信半疑:“那我的请示……”
“已焚毁。”圣使言道,“此等大事不得妄议,更不可留下文字。”
主教连忙摇头:“不敢,不敢。”
主教送走信使,独自在厅内踱步,他掩上门窗,再次细读那封回信。
“奇怪,这印章……”他指尖轻抚印迹,若有所思。
却在此时,殿外传来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主教,神女驾到!”
主教连忙整理衣冠,匆匆迎出:“神女光临,有失远迎!”
姜妩缓步入殿,她目光清冷,瞥见案上那封信,心下了然。
“主教近来可好?”姜妩淡淡问道。
“托神女庇佑,一切安好。”主教恭敬行礼,再无往日的傲慢,“神女有何吩咐?”
姜妩轻笑一声,缓步踱至主位坐下:“吾观主教近日心事重重,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主教袖中掌心出汗,他强笑道:“不敢瞒神女,只是近日教中事务繁杂,有些力不从心。”
“既如此,”姜妩手指轻叩桌面,“主教不妨将部分事务交由吾处理如何?”
主教犹豫片刻,想起那封信中的嘱托,只得点头:“神女既有此意,贫道岂敢不从?”
“甚好。”姜妩满意点头,“从今日起,教中大小事务,皆需与吾商议。尤其是三月之期将近,切不可擅自举事。”
主教虽心有不甘,却不敢反对:“谨遵神女教诲。不知神女对三月起事可有新的指示?”
姜妩目光如炬,直视主教:“暂且按兵不动,待吾指令。”
“这……”主教面露难色,“可上面已有谕令……”
“呵,”姜妩冷笑,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案上的信,“主教可还有疑虑?”
主教对上姜妩的目光,忽感背脊发凉,终是不敢多言:“不敢,一切听凭神女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