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吃一口……好吗?
当顾宴洲含着泪咽下沾着玻璃碴的蛋糕时,滚烫的唇碾过她锁骨结痂的伤痕。
"枝枝,我们就这样互相折磨到死好不好?"
“就这算是我们的第一个纪念日,好吗?"
奶油蹭在她锁骨上,融成黏腻的甜腥。
没有刻意的表白,没有深情的表露。
就这一句话,他俩便心照不宣地承认了这段恋情的开始。
也是从这句话开始,几乎每年的这个时间无论多远,无论多忙,顾宴洲都会带一块巧克力蛋糕。
但却失约在了第六年。
忽然,谢之衍用银叉敲响瓷盘,清脆声响惊破回忆。
孟焕枝恍然,颤抖的睫羽如残蝶,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她攥紧的双手又骤然松开。
谢之衍微微瞥了眼孟焕枝,然后移开视线,漫不经心拨弄着蟹壳堆成的小山:"我太太对可可脂过敏,元小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