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屋子一尘不染,他不住在府中时,也显然有人来此打扫。
萧峙和赵驰风在不远处小声说话。
“缓之醒了!”一个夫人哭着嚷嚷出声。
徐行这才发现他母亲一脸憔悴地倚在床榻边,此时显然刚刚从打盹中醒过来。
萧峙和赵驰风闻言,双双走过来看徐行。
萧峙眼里云雨初霁,沙哑着嗓音道:“得亏醒了,否则不知多少人要为你陪葬!”
徐行昏迷了两天一夜,倾整个太医署之力,才终于把人救下来。
徐行想笑,奈何肺腑乏力。
“你伤及肺脏,乃重物击打所致,险些命都没了。”徐母泪水涟涟。
正说着话,外面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缓之醒了?”
“醒了,醒了!我就说他吉人天相!一定会醒的!”
不一会儿,哗啦啦地涌进来一群人。
兄长姊妹乃至他那时常斥骂他的父亲,都红着眼眶进来看他了。
老父亲两鬓斑白,快步走到床榻前,看他一双眼炯炯有神,这才哽咽道:“总算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了,算你小子争气!”
徐行是徐家大房的嫡次子,原本深受父母宠爱,打从他年少慕艾上了珍娘,一切都变了。
他因着对珍娘的愧疚,几乎与家里决裂。
后来在晚棠的建议下开始拾捡名声,母亲和兄弟姊妹开始私下与他亲近,但父亲却从未正眼看过他,依旧是百般嫌弃于他。
他知道他丢了徐家的脸面多年,主动给父亲送过稀奇的药材,也曾把他四处行医得来的一些疑难杂症的诊治经验攥写成册交给父亲,但父子俩始终未曾和好如初。
眼下看老父亲终于正眼看自己,徐行鼻头一酸,虚弱地唤了一声:“父亲。”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世叔可以放心了。”萧峙难得在徐行面前说话动听。
等徐家人陆续探望过徐行后,萧峙才问徐行那日的情形。
徐行缓缓回忆:“那晚我睡得正香,听到屋子里有动静,便起身查看……”
萧峙忧他不能说太多,抢着问道:“有人闯进你屋子,翻找血菩提?”
徐行点头:“那人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