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风的脸色冷下去,那双清冷的眼里有一股情愫在颤动。
他久久不曾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哽咽道:“侯爷不要我了?”
当年萧峙救下他时,他在父母身下被鲜血染红了脸,腿也被倭族人刺伤。不仅仅是他,身边那些挨个排序的兄弟,几乎都是被萧峙亲手救下之人。全都无依无靠,在萧峙身边得了庇护,得了活下去的寄托。
他这辈子只想杀尽倭族人,为萧峙肝脑涂地,没想过离开。
晚棠哪里想到铁骨铮铮的赵驰风会忽然哽咽。
她怔愣片刻,哭笑不得道:“你这是什么话?同在京城,你日后自然还可以为侯爷办差。”
“如今所得,属下已经知足,不需要另置宅院,也不需……”
“赵护卫行事一向果断,今日怎得如此拖泥带水了?”晚棠故意落下脸,“你可想过,你若争气些,在朝堂上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日后侯爷在朝堂说话行事也能更便利?”
“你还年轻,总要娶妻生子,为你赵家延续血脉,如此才不枉费侯爷救你一命。你们跟着侯爷这么些年,也当知晓他的脾性,他心里从未将你们当下人,当的是同袍。”
“又不是只为你娶妻,指不定十二十三他们早就想娶了,你若拒绝,他们便也不好意思接受。何况钱家姑娘昨日还找我哭了会儿,你真舍得让一个满心都是你的小女娘时常掉眼泪啊?”
晚棠问到最后一句,便发现赵驰风坚定的眼神明显有了松动。
他这些年不是跟着萧峙在杀敌,就是在为萧峙办差,不曾有工夫跟侯府以外的女子接触。
钱岁宁是第一个对他生出男女之情的女子,他想到钱岁宁的眼泪,便有些无措。
“赵护卫可是有顾虑?”
赵驰风眼底闪过一抹心虚:“她是因为当日惊马被我所救,才会生出别一般的情愫。哪日她若知晓惊马本就是我故意为之,恨都来不及。”
“那是你在为侯爷办差,又怨不得你。你瞒她一辈子便是,为何要坦白?”
赵驰风听了晚棠这番话,嘴角抽了下:“属下看到她,心有愧疚,无法安心承受她的爱慕。”
“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