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是纯天然，肉是农家猪，再加上大油一过勺，江宁宁吃得满嘴喷香，心情都好了不少。
“饿死鬼投胎的穷棒子，一辈子没吃过肉，咋不噎死你。”董小娟斜眼跟旁边的服务员聊天，聊得很大声，“也不知道咱们饭店是倒了什么霉，招待这样的穷鬼吃饭……”
“好了好了，别说了。人家只是来吃饭，又没招你惹你的……”旁边的服务员息事宁人，董小娟越发大声嚷嚷，“咋的了？我说错了吗？穷腿子全身上下没有两块钱，还来吃饭，吃吃吃，吃死他们吧，早点吃完，早点下地狱，黄泉路上都是饿死鬼投胎……”
“别说了。”
服务员脸色变了，赶紧离董小娟远点，别一会再打起来连累到她。
“有人嘴巴跟屁股长反了吗？张嘴就一股子大粪味，一脸的烧饼相，还以为自己赛貂蝉，老母鸡上房顶，算个什么鸟？自己是什么玩意，自己没点比数，眉眼底下搭俩屁股蛋，肉肥缝小，不如割了喂狗！”
江宁宁噼里啪啦开口，一看就知道是冲董小娟去的，董小娟气得瞪大眼睛，“你个死丫头，你敢骂我，我撕了你的嘴！”
董小娟跳过去，江宁宁抡圆胳膊甩上去，董小娟原地转两圈，鼻血打了出来。
江地主见势不好，把盘子里剩下那点肉盘扒拉碗里，到一边躲着吃。
场面说打就打起来，服务员惊呆了：“别，别打架啊，有话好好说……”
“我说他娘个嘚！我花钱来吃饭，就是被你们这么欺负的吗？国营饭店怎么了？不是为人民百姓服务的？如果今天你们饭店不给我个说法，那我就报公安！”
江宁宁火很大，张大壮拿着油勺从后厨跑出来：“咋的啊，吃饱了骂厨子的事我见过。但吃饱了打厨子的事，我是头一回见！你来吃饭归吃饭，凭什么打人？”
“对，凭什么打人？”
董小娟捂脸哭，“你是哪村的？我让我叔把你抓起来蹲大牢！”
江地主吓得一哆嗦：不是，还要闹这么大？
凭啥要蹲大牢？
“凭你嘴贱，凭我会打。”江宁宁扬扬拳，她打人专打脸。
“哎呀，都是误会，误会……小娟其实人不坏，就是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