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她见张建国能从那对母女的手心里逃出来,也算是舒了口气。
平日里看这个大男人像丫鬟呼来喝去,也替他憋屈。
但毕竟只是邻居而已,没有心情,更没有任何立场替他说话。
“嗯,这样嫂子就放心了。”
张建国看着柳烟嫂子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心也忍不住悸动。
“咳咳,建国你盯着嫂子干嘛……”
“哦哦,嫂子,野鸡放哪里?”
柳烟面红耳赤,慌乱的把水盆放下,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接过野鸡。
以前白清明没生病之前,来请他干活的东家可都不会空手来。
红糖、大枣、山珍、野味都是一袋袋是往回拿。
不过经过大半年的消耗,坐吃山空,家里的那些存款也都见了底,米柜里的吃食也都吃的一干二净。
每天对付一口吃的都够呛,更别说美味的野鸡。
“建国,明天晚上我收收拾,你来家里吃饭。”
“哎呀,不用客气,我家里还有,多着呢!”
“不行,要是不来,你白大哥肯定不让我收。”
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屋内传来白清明的声音。
“建国嘛?进来坐一坐。”
“唉,好嘞!”
张建国朝屋内吼了一嗓子,便撩腿进了屋。
洋油灯的骚味充斥了整间屋子,昏黄的光线之下,更加衬托了家境的贫寒。
只有那些装饼干的铁盒子,才默默诉说男主人的曾经的辉煌。
张建国进了里屋,看着躺在炕上的白清明面颊消瘦、脸色苍白,喉咙忍住上下滚动,挤出来几个字:
“白大哥……”
白清明上下打量了一番张建国,好像确实与之前大不相同。
“建国,你嫂子下午说你好像变了个人,被黄皮子上了身,我还准备去请出马仙。”
张建国坐到炕沿上,说道:
“哈哈哈,以前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干啥,突然做了一场梦,开窍了!”
“好啊!开窍了好啊!”
白清明到嘴的话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