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德妃当即就要起身，被贤妃一把拽住。
“裴姑娘所言甚是，德妃一向口无遮拦，还望姑娘莫怪。”
“贤妃娘娘既这样说了，我自不会那般不懂事。”
聪明大胆，进退有度，德妃根本不是对手。
贤妃在一旁看着，心里却也多了几分重视，贵妃这个位份就压着她们一头，到时候若是再不好相与，她这安静日子就到头了。
“听闻国公府的小姐才貌双绝，本宫还不曾见识过，不若今日弹琴奏乐，亦或者起舞一曲，让本宫见识一番？”
德妃看着裴云舒，努力让自己露出笑来，贤妃拦都拦不住，这当众让人舞乐，岂止是让人难堪？根本就算是侮辱。
那是戏子的事情，别说贵妃，便是国公府大小姐也不会，也不该做这种事。
“德妃娘娘，太过为难人家了吧。”贤妃的语气重了一些。
“我如何难为了？倒是我忘了，国公府还有个表小姐，莫不是那位才是才貌双绝？”德妃抬起下巴，朝着裴云舒轻轻一扬“如今这太和殿中除却皇家宗室，便是朝中重臣，难道国公府小姐还瞧不上？”
“这当众舞乐之事，小女从未做过，德妃娘娘这般说，莫非德妃娘娘对此得心应手？”
“可惜了。”
不等德妃开口，裴云舒轻轻一扬手臂，广绣流云一般散开。
“我自幼都是做不得这讨好之事的。”
德妃脸上有了怒气，起身就要扬手。
“德妃。”
一个人缓缓走来。
淑妃看了德妃一眼，又去看裴云舒“让姑娘见笑了，此事，我会据实禀告陛下的。”
“那小女告退。”
裴云舒转身走了，淑妃瞥了德妃一眼。
“自今日起，德妃可要记着，那位，不是我等可以招惹的，除非，你连这德妃之位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