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朕在,还能让你二哥轻易被人害了去?”
“有先生在,我当然不担心二哥蒙冤,可先生,我二哥若是三天两头的犯蠢,总要您来收拾残局,到时候,别人当然不会觉得是二哥犯蠢,只会觉得,先生您是个昏君。”
裴云舒悄悄凑到谢晏川耳边吐出两个字来。
“也就是你了,整日将昏君二字放在嘴边。”
“这不是担心吗?先生是昏君,我岂不就是妖妃了。”
裴云舒小声嘀咕着,她要当,至少也得是个妖后啊。
谢晏川拿着扇子敲了一下裴云舒的额头,却没说什么。
明君贤后,昏君妖妃。
史书之上,历来如此。
谢晏川放下扇子,拿起旁边的剪刀来,“看上去还是挺简单的,怎么在你手里,就剪了个四不像出来?”
“只是看着简单,嬷嬷那不是干习惯了吗?我刚开始学,当然剪的不好了。”
谢晏川剪了一张出来,也不如何,但比起裴云舒的,已经算得上相当不错了,至少能看出剪了个什么来。
裴子善和裴子慕就在外面站着,裴子善前面听着的时候,忍不住了“我哪有那般?在姩姩心中,我就是这般的人?”
裴子慕让他闭嘴“你听不出吗?姩姩这是在告诉殿下,若有朝一日,你犯了错,陛下便会想着,你或许是无心之失,而不是直接怪罪于你。”
“我,我没想这么多。”裴子善现在是真的觉得,他还是去边境吧,至少军营之中都是一群直肠子的糙汉子,他相处起来没什么压力。
不像现在,整个家里,好像只有他最没用了,就连他以为自小保护的妹妹,现在也长大了。
裴元正来的时候,看着自己两个儿子站在门口发呆,“你们站在这做什么?不是说陛下来了吗?”
裴子慕拦住了他爹,“爹,陛下和姩姩正在里面说话呢,我们不好去打扰。”
“就他们两个,你还不赶紧进去。”
裴子慕看着,后退了一步,“那,爹,您先请?”
裴元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大步一跨进了院子。
那院子里的桌子就那么小一点,座位也离着近,陛下和他们家姩姩还坐在相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