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慕过来的时候,刚到门口就缩回去了,他若是没看错的话,在他妹妹的卧房里,那位大宸的帝王,正弯腰褪去床上人的鞋袜。
谢晏川做完这一切之后,拉过床边的绸被给裴云舒盖上,床上的人嘤咛一声,抱着旁边的枕头蹭了蹭。
“先生。”
谢晏川低低的应了一声,摸了摸裴云舒柔软的面颊,“好好睡吧。”
谢晏川走出去的时候,见到旁边的一样物什,屋子中光线灰暗,谢晏川看得不是很清楚。
不过也没有太在意,什么时候,姩姩也开始对女红感兴趣了?
谢晏川看着候在院子里的裴子慕。
“陛下。”裴子慕躬身行礼,谢晏川颔首“今日事已了了,她也累了,让她好好睡着吧,不必扰她了。”
裴子慕点点头,看着谢晏川欲言又止,谢晏川看着他,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
“不必担忧,至少,身为朕的贵妃,她从未选错过。”
裴子慕看了一眼谢晏川身后的卧房,“小妹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只要她选了陛下,无论如何,陛下都是唯一的选择。”
“是啊,她选了朕。”
谢晏川缓步离去,“朕,可是她的同谋。”
裴子慕松了一口气,恭送谢晏川离去,他是有些担心今日的事情,最糟糕的情况,就是陛下对姩姩起了疑心。
现在看来,云舒选对了。
裴子慕自己都有些猜不透了,这件事,是不是一开始,都在姩姩的算计中?
可他妹妹绝非这样心思深沉的,不过,他和他爹娘都同姩姩说过,这种时候,相信陛下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剩下的人,无论他们目的如何,裴云舒和他们是同谋,就是那些人手中,最大的把柄。
直到现在,听到谢晏川那句话,裴子慕才长出一口气,放心的出门去了。
贺兰白此行入京,的确是来当质子的,可现在,他的父王已经驾崩了,在位的是他的叔叔,他何来对乌恒国的忠诚?
他和谢长衍说,他想要听一听他父王的遗言,这话是真的,但不只是遗言。
乌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