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马组长说的那般,客观,公正地引向基层权力的管制与上级权力向下延伸的问题,好,值得更多的领导们学习。”
这一次,陈默相信,无论是吕长河还是马锦秀不是在拍马屁,而是他的这种写法,击中问题的痛点之际,也给了楚镇邦很大的操作空间。
再怎么说乔良是楚镇邦的贴身秘书,从做省长时就一直跟着他。
主仆之间搭档了七、八年,没有深厚感情支撑,这种秘书早就打发到基层锻炼去了。
常靖国终于开口说话了,目光扫过了陈默、吕长河和马锦秀。
“这份材料是我们的大笔杆子小陈拿出来的,而且不到两个小时,就完成了。”
“我们很多同志都认为‘权力只能权力的来源负责’,于是对上级各种讨好、献谄,对下级则是任意打骂。”
“权力应来自人民,应对人民负责。但现实中,权力被异化,导致责任错位。”
“基层官员的官帽,不应该是握在上级手中的唯一的‘紧箍咒’,这些全是深层性的制度和社会问题。”
“这小子让我刮目相看了,这些年的深度调查记者没有白当。”
常靖国的这个评价是相当、相当高了。
陈默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傻坐着发呆,又被马锦秀在桌子底下踩了一脚。
疼痛感传遍全身时,陈默才意识到,他听到的夸赞是真实的,他的第一材料圆满交工!
陈默赶紧看着常靖国说道:“都是省长言传身教得好,也感谢马组长详细的办案经验和手腕,打开了我的思路。”
陈默在这个时候提到了马锦秀,还是让这个女人很是意外,这秘书竟然是真想帮她调到省城去。
从省里下派到基层容易,而从基层回到省城就不是那般容易的事。
马锦秀的父母都在省城做生意,她这个独生女,挑来选去,就成了大龄剩女,不想回到父母身边是假的。
没想到与她相处这么短时间的陈默,竟然肯圆她调回省城的梦想,这一刻,马锦秀内心波涛汹涌,可她不敢去看陈默,更不敢抬头看常靖国。
常靖国却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