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他们不想听,而是前排的位置,他们根本抢不过本地人,待在后面,尽听那些老娘们聊八卦了。
八卦一个比一个精彩,那些大娘讲的时候也从来不避讳他们这些知青,所以他们压根就没听台上到底讲的是什么,难道八卦不香吗?
所以钱世永问起这个,他是真的答不上来,嗫嚅着半天没说出话来。
钱世永忍了又忍,才调整了呼吸,让自己尽量心平气和的说:“如果大家没事就烧湿柴弄出这么大的烟,那么大家屋子烟囱里随时都是浓烟滚滚,大家习以为常以后就不会引起重视,觉得都是平常事,等到真的发生了火灾,冒出再大的烟,也不能引起重视了,谁能判断出是真的火灾还是在烧湿柴?你们能判断吗?你能吗?还是你能?”
一边说着,钱世永就拿手指颤巍巍的指着知青们,问一句换一个人。
被问到的人把头埋得更低了。
“别说你们,我们也判断不出来,到时候等到真的烧死人了,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所有烧湿柴的人?你们乐意吗?”
知青们情不自禁的摇头,开玩笑,人命啊,谁敢说担责?
“所以现在知道为什么不能烧湿柴了吗?还你不嫌呛!把你能的!”钱世永最后没忍住就想踹蔡成一脚,被身后的侄子眼疾手快拉住了。
作为大队长可不能对知青动手,不然有理也成了一个话柄。
蔡成吓得瑟缩了一下,见自己没真的被踹到才松了一口气,眼珠子一转,就指着对面墙角的那堆湿柴嚷嚷开了:“我举报,他们堆湿柴在灶台边!”
俗话说,要死也要拉人一起,蔡成临场发挥想出来的就是这么个损招,只要把注意力转移或者扩散,他就能尽可能的减小被关注度。
童海琼眼珠子一瞪,叉着腰就冲到了前面来:“你还好意思说这个,我们的干柴被狗偷了?害我们自己都没柴烧,我们去捡了柴回来晾着,我们碍着谁了?结果畜生不做人,连湿柴也偷,动静闹大了,还倒打一耙,你咋不上天呢?!”
语速又快,吐字又清晰,声音也高亢,把在场的人都镇住了。
“你们堆在灶台边,可不就是为了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