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一抬眸，眼睛已经湿乎乎的，看得他心里突然一疼。
“我欠你的太多了，我们家欠你的也太多了，我还不起……我真的还不起……”她泣不成声，十分羞愧。
“谁要你还？不是说了吗，因为咱们两家的关系，有什么事，我会尽力帮。”
“那你为什么要替我还情吗？”
他迟疑了一下，不自觉地躲开她的视线。
“我又没有救你的命，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欠二婶的情，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该帮我的。”
顾书珩眉头轻轻一蹙：“我不是帮你，我只是不想你二婶没完没了。你听我的，我不会让你有损失。”
孟昭抹了一下眼泪：“我不怕什么损失，我本来也就什么也没有。但是你不一样，你没必要被她敲诈。离婚是最好的方法。现在来不及了，明天上午我请假，我们就去离婚。离婚之后……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二婶也再没有理由来你了。”
“不行，我不同意。”
“我不会跟爷爷告状的，你放心好了。”
“期限没到！”
“提前结束，你也解脱了不是吗？不用再日日对着我，你又可以自由自在了……”
“孟昭！”他愤怒地把她拽过来，扣在墙上。
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心跳。
“你是铁了心要离婚？”
“我只是不想你为难……”
“钱的事，再多我也不为难。你如果觉得欠我太多，就想办法来还吧。”
“我、我还不起的……”
“还不起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听我安排，不可以自作主张！如果你敢跟爷爷他们提半个有关离婚的字……”
薄唇微微颤抖着，身体的欲望在极速增长，他忽然捏住她的脸，俯身下去。
在她陡然惊慌的视线中，他捂住她的软唇，贴着她的脖子，狠狠地、用力地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