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说了，周航都告诉我了，不关你的事。下次你别跟梦涵出去，她从小就坏。”
孟昭很意外他没生气。
“那……那十五万……”
“你不是签字了吗？我会付钱的。”他抬眸静静地看着她，“我不会让你丢脸的。”
她眼圈里忽然就涌上了一阵温热。
顾书珩眉头轻轻一蹙，好像那种被小刀子割的感觉，又回来了。
“哭什么……”
“你、你不觉得我给你丢人了吗？”孟昭抿着嘴，努力不掉眼泪，但抑制不住的哭腔已经出卖了她。
“怎么会”三个字就要脱口而出，顾书珩却硬生生咽下了。
他的心里真是矛盾极了。
他不想陷得太深，可面对她的脆弱，却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帮她、安慰她、呵护她……
他不确定，他是爱上她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她低低地说了好几遍，“我总是给你添麻烦，每次说不再给你丢人，但每次都做不到……”
顾书珩眉头一蹙，心里忽然一疼。
“你别对我这么好，我……”会控制不住、会坚持不住、会忍不住的那份感情的。
她抬起眸的瞬间，一颗泪啪嗒一声顺着脸蛋儿滑了下来。
她极快抹掉，转身快步离去。
这个小丫头那么内疚，那么自责，心里大概都被扯烂了，流血了……
他真应该把她抱在怀里，可是他又不敢这样做。
他不敢确定自己的感情，也许推开她，才不会伤害她？
可是，只要一想起她落泪的样子，他就会忍不住的心痛。
是爱吗？是吗？他从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这种感觉。
辗转反侧，夜不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