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关上灯还不都一样。老子不看她脸便是,就这身材老子委屈一下也值了。”
山猫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云千川,更像是挑衅。
听到山猫这般说,那女的闻言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她一把拽住了云千川,死死的不肯松手。
“我会做饭,洗衣服。”
那女子开口,声音清脆。
看云千川还在犹豫,女子满眼惊恐:“我识字,读过书。”
云千川心头一震,她识字
一旁的二憨小声嘀咕:“大户人家的姑娘?”
女人恐惧的回头看了眼山猫,然后看着云千川拼命的点着头。
“我叫颜徽音,祖上做过官,家父临江县举人。”
喽啰们开始窃窃私语,毕竟官宦家的小姐还是很少见。
刀疤李则玩味的“哼了一声:“这年月,即便是官家的小娘子又怎样,丽春院书香门第多了去了,也不值几个钱。”
喽啰们再次发出一阵“嘘”声,跟着一齐起哄起来。
一旁的二憨小声道:“千川哥,临江县,不是被胡羯人屠了么。”
“我们全家出城走散了。我被裹挟到了这里,实在活不下去了才、才进了城。”
接下来的事,不用她说云千川已经明白了。
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家境殷实。因胡羯人入侵,他们举家侥幸逃出城,没逃的则被胡羯人屠了城。
出城后,跟随灾民来到了蓟县城外。
城外十余万难民,听闻都有易子而食的。
这姑娘活不下去,青竹帮在城外搜罗女子,马六得了夜盲症,模糊中便把她带了回来。
颜徽音看向云千川的眼神恐惧中带着哀求:“以后你便是我夫君,我吃的很少,我能干活。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急了的颜徽音突然跪了下来:“我二叔尚在京城做官,若夫君肯收留,甘为牛马。”
云千川心中一动,俯下身来:“你,你先起来。”
她说有个亲戚在京城做官,这个真假未知,但她读过书识字应该是真的。
二憨扁担大的字认不出一个,她识字,正是自己需要的。
再说了,自己不答应,就山猫那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