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冲虚道长却似乎并不在意,起手说了句:“里面请。”
三个徒弟还在挣扎,云千川只好给王炉使了个眼色。
王炉走过去,解开三人身上的绳索。
道观内,也是打扫的一尘不染。
晨钟暮鼓,就算是云千川不信鬼神,到了此地也有一种超然脱俗的感觉。
“云施主,你从猫耳山远道而来,想必不是来送礼,而是兴师问罪来吧。”
当冲虚道长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云千川大为的震惊。
云千川自以为是这个时代的聪明人了,他是这个时代为数不多反应较快甚至过快的那一类人。
未雨绸缪,云千川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眼前这个牛鼻子道士,似乎虚怀若谷深藏不露。
更可怕的是,云千川竟然摸不透他。
大多数人,云千川都能摸透对方的底细。不管是乔知县还是匡瘸子,也不管是孟千户甚至于颜徽音。
哪怕那个参将焦长林,顶多只是让云千川意外。
但这个冲虚道长,似乎他总是料敌机先一般。
“你到底是谁!”
云千川心中,满是戒备。
冲虚道长却依旧神色坦然,云淡风轻的并没有和云千川对视。
而是,把目光看向了远处。
“逢此乱世,贪官当道、民不聊生。王室宗亲,贵族官吏,因循守旧、粉饰虚张,而老百姓呢,一个个都是苟且偷生蒙昧无知。
天灾人祸,赤地千里,饿殍遍野。我辈有识之士,能不悲乎。如施主这般雄才大略之人,不该屈尊与一座猫耳山。
施主志在四方,何不趁机干一番大业。贫道不才,只要施主肯做。贫道便脱去这身道袍,下山还俗,辅佐施主定鼎天下,如何?”
云千川震惊的看着对方,冲虚道长也不再遮掩。
他扯开自己的道袍,脱下来扔在了地上。然后,指着云千川。
“这天下,百姓苦矣。你若是肯救民与水火,贫道愿誓死追随,永不相负!”
每一字每一句话,如同一颗颗惊雷。
“你、你为何选中与我。”
“贫道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