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着用意念去沟通，笔没有任何反应。
他又尝试着将一丝微弱的内力注入笔中，判官笔依旧毫无动静，像一支最普通的毛笔。
唯一不同的是，当他的左手握住这支笔时，右臂那股不断侵蚀的死寂力量，似乎被某种无形的气场所排斥，蔓延的速度又减缓了一分。
这支笔，能压制死气？
虽然效果微弱，但对现在的齐征来说，不啻于天大的好消息！
“大人，您感觉怎么样？”柳如是见他醒来，又拿着笔发呆，忍不住担忧地问道。李白也投来关切的询问眼神。
“暂时……死不了。”齐征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依旧虚弱，“扶我起来。”
李白和柳如是连忙将他扶起，靠坐在床头。
齐征看着自己那条如同焦炭般的右臂，眼神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被坚定取代。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活下去，而且要查清楚这一切背后的真相，为死去的百姓和弟兄们报仇！影蝠卫，往生教，玄卫，青蛇……这些账，他一笔一笔都记着！
“外面的情况如何？”齐征看向柳如是。
柳如是眼圈一红，声音哽咽：“回大人……伤亡惨重。初步清点，死者不下五百人，伤者更是不计其数。前来参会的客商，几乎……几乎全完了。县衙的衙役、亲卫……折损了近半。粮仓那边……虽然火被扑灭，但也烧毁了不少存粮……”
她每说一句，齐征的心就沉一分。
五百多条人命！这还只是初步统计！
那些鲜活的生命，那些对平江县充满希望的商贾百姓，就因为这些疯子的阴谋，转瞬间化为乌有！
还有县衙的弟兄们，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汉子，也牺牲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