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办法救她回来。”齐征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
亲卫队长看着齐征虽然虚弱却异常坚定的侧脸,不知为何,心中安定了不少,立刻转身去执行命令。
房间里只剩下齐征一人。
他靠在床头,闭上眼睛。
右臂的死气似乎因为刚才的激动又活跃了几分,传来阵阵刺痛。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虚弱,也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担忧。
但他更清楚,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对方在暗,他在明。对方手里有人质,他束手束脚。
硬拼,绝非上策。
必须找到对方的软肋,或者,制造出一个让他们不得不主动现身的局面。
对方的目标是什么?
判官笔?这东西现在在自己手里,虽然诡异,但似乎除了能压制死气和写出带“神意”的字,还没展现出别的用途。
“地肺宝穴”?这刚刚才显露出价值,对方动作未免太快了些?
自己?逼迫自己就范?或者干脆引自己出城,设下埋伏?
可能性很多,但都指向一点——对方需要和自己接触。
他们会怎么接触?派人送信?留下暗号?
齐征睁开眼,目光再次落到桌上的笔墨纸砚上。
或许,他可以主动一点。
既然对方想要东西,那他就给他们一个“拿”东西的机会。
他拿起湖笔,蘸满墨,铺开一张新的宣纸。
这一次,他没有写那些祈福安康的字,也没有写那些励志进取的句子。
他的笔锋变得凌厉,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意。
一行行杀气腾腾,却又带着某种玄奥韵律的字句,出现在纸上。
写的是什么,无人知晓。
他写得很快,精神高度集中,左手运笔如飞,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泻在笔端。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完成,他额头已经满是细密的汗珠,脸色更加苍白,左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但他看着眼前这幅刚刚完成的作品,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幅字,没有丝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