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室很静,何氿在旁边很轻的吁声也被传入话筒。
温凝立马说:“我好烦他,你叫他走远点。”
声音用不着通过谢之屿中转,何氿自然而然听到。他啧一声,往旁边挪了个位置:“行,弟妹烦我。”
谢之屿低头笑了声,继续对电话那头讲:“过两天就回来。”
“真两天?你上次就这么说。”
“嗯,出去办事。”
上一次和何氿出去胳膊受了伤,温凝一听到“出去”下意识紧张起来:“是很重要的事?”
“对。”
“和他的生意?”
“不聊这个。”谢之屿轻描淡写带过,“我这两天不在,有套衣服应该做好了,有空帮我拿一下。”
衣服?
温凝在心里念着这两个字。何氿在他旁边,又是临出去办事,他怎么会惦记一套成衣?回来再拿也不会怎么样吧?
心里疑惑,她还是乖乖应声:“好,上次那家店?”
“是,叫阿忠送你。”
温凝静默片刻:“我要和老板怎么说?”
谢之屿懒散地将手撑在扶手上,肩抵着电话抬腕看了眼表。
“随便,报我名字就行。”
“对了。”他像临时想起,“拿衣服的单子在我柜里,你找找。”
“知道了。”温凝道。
差不多到登机时间,何氿隔着一张座位催促他。谢之屿颔首,继而轻声对电话说:“那我先挂了。”
“谢之屿!”
“嗯?”
何氿从他身旁掠过,刚好听到手机里传出一句艰涩的“想你”。
他挑眉,看到他兄弟半垂着的眼睫下全是温柔。
“一样。”他缱绻地说。
那通电话过后,温凝立马翻箱倒柜找谢之屿说的单子。直到一张写着阿凤裁缝铺的纸条从某件西装外套里飘出来。她捡起,十万火急喊来阿忠。
往裁缝铺去的路上,她不知缘由地心急。
“阿忠,再开快点儿。”
阿忠疑惑:“温小姐,是有什么急事吗?这一路上你催了好几次。”
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和什么争分夺秒。
温凝看一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