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忍不住拿起勺子。
这几天担惊受怕,食难下咽。好不容易看到人好端端回到她面前,忽得胃口大开。
当然,也有运动过度,肚子疯狂打鼓的原因。
该说不说,谢之屿慢条斯理剥壳的样子还是挺人夫的。白玉似的手指熟稔地剔开壳,甲缘那一点粉和虾肉相得益彰。
他垂眸,专注这一件事。
到底是长期和三教九流打交道,没什么表情时他浑身上下写满生人勿近。
面色微冷,看着确实不那么温柔。
温凝低头吃一口,随后用空出的那只手撑着脑袋继续观察他。她突然有点想不起第一次见他时,她是怎么鼓足勇气的。
居然胆子还那么大,敢在他面前出老千。
想到这,温凝自己低头笑出声。
谢之屿懒懒一眼:“笑什么?”
她的反骨仔基因启动,脸皮也算被谢之屿锻炼出来了。不动声色地呛回去:“欲求很满,笑一下怎么样?”
“看起来精神不错。”谢之屿手下不停,“吃完了还可以再运动一会。”
温凝把手指放在唇边:“嘘。”
随后一本正经:“不利于团结的话少说。”
什么跟什么?
谢之屿没听懂,但不妨碍他凑过去吻她的脸。
两只手都被虾占着,没办法截断她退路,被温凝轻巧一闪,蹭了个空。
谢之屿也不恼,抽过纸一根根擦拭手指,锲而不舍地问:“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这句话他在床上其实问过,只不过眼下更想听她不受干扰地再回答一次——是出于真心的,而非感官刺激。
“没想。”温凝说。
这次他欺身而上,趁她不备重重在她唇上吮了一下。
他没说话,行为和表情却很危险。
温凝看在眼里,两个手推着他的肩膀:“想了啊,肯定想了。谢之屿,我真不运动了。”
她绵长的调子里有求饶的成分。
谢之屿言简意赅:“不算。”
说着又要凑过来。
温凝立马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说:“真想了,你刚才……没感觉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