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滴血,在众人的视线中,缓缓交融。
众人看向裴延柯的眼神中满是复杂。
而裴延柯的脸上,已经是一片衰败之色。
凤鸢的视线落在了裴延柯的身上,似笑非笑地说道:“裴状元,看来你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正人君子,有你这样的代表,岂不是让天下读书人都失了颜面?”
裴延柯跪爬到凤鸢的车辇前,哀求道:“公主,微臣只是心悦于您,才行差踏错,还望您给微臣一个机会,微臣是真心的。”
凤鸢摩挲着手指上戴着的一枚精美的玉戒:“裴延柯,你的真心谁敢要呢?
抛弃糟糠之妻,为攀附本宫就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肯承认,更是犯下欺君之罪。为了隐瞒真相,甚至以天下读书人为借口,威逼本宫。
数罪并罚,裴延柯,你这一条命都不够死的吧?”
裴延柯跪伏在地:“公主饶命啊……”
听着他的哀求之声,凤鸢似乎有些头疼:“江督主,你觉得这人是杀还是不杀?”
江遇嘴角微微扬起,但这笑容落在裴延柯的眼里,却十分可怖:“公主大婚之日,杀人不吉利。”
“那督主觉得应该如何处置?”
“此事关乎圣上决断,若是公主相信微臣,便将此人交给微臣,夜寂司的手段不会让公主失望的。”
凤鸢微微颔首:“既然督主都开口了,本宫岂能不给你这个面子?”
听凤鸢这么说,江遇才让人将裴延柯带下去了。
随后,江遇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母子三人:“公主,这三人该怎么办?”
闻言,杜婉菱抱着两个孩子,瑟瑟发抖。
想到凤鸢和江遇刚才的行事作风,杜婉菱害怕她们三人会丧命于此。
“不管裴延柯是否休弃杜婉菱,他都是这两个孩子的生父,如今真相大白,杜婉菱和这两个孩子接手裴延柯京中的家产理所当然。”
这意思,凤鸢是要给杜婉菱和这两个孩子做主了。
杜婉菱搂着两个孩子不住地给凤鸢磕头道谢。
凤鸢挥了挥手,就有宫人上前带着这三人退到了一边。
凤鸢似乎是在这时才想起了还在被掌掴的崔嬷嬷,她扫了一眼脸已经肿的快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