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想要的东西,皇上都会给您的,您何必用自己的婚事来当这个筹码呢?”
听到江遇这么说,凤鸢的眼底划过嘲讽之意:“本宫的婚事原本就是一个筹码,与其让别人掷出这个筹码,不如本宫自己做主。
江遇,本宫选你,是因为非你不可。只有选你,才能让本宫将这枚筹码牢牢地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这场交易,你愿意吗?”
“非你不可”这四个字对江遇的吸引力太大了。
他可以拒绝任何的利益交换,但他无法拒绝凤鸢的“非你不可”。
第一次,江遇心中生出了庆幸。
庆幸他假扮太监,坐到了夜寂司督主的位置。
确实如凤鸢所说的那样,选自己,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
无关情爱,只是权衡利害。
这样的认知,让江遇心中的酸楚又多了几分。
稳定了心神,江遇恭恭敬敬地向凤鸢行了跪礼:“微臣愿意。能为公主尽微薄之力,是微臣的荣幸,若有一日公主不再需要微臣……”
不等江遇说完后面的话,凤鸢俯下身伸手点了点自己白日里为他簪发的那根白玉发簪:“以我之簪,冠你之发。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我会护着你。
不管我今日是因为什么选择了你,将来就算是不需要你,你永远都是本宫的驸马,永不易位。”
凤鸢没有自称本宫,而是用了我。
江遇直起身,直直地望着凤鸢。
两人的距离很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所以凤鸢眼底的郑重,清清楚楚地落在了江遇的眼里。
这是凤鸢对他的承诺,但这份承诺似乎撕开了他内心最为阴暗的一角。
他甚至不敢直视凤鸢诚挚的眼神,显得自己的心思格外卑劣。
在凤鸢的心中,从来不存在情爱。
就显得自己的那一点心思,尤为不堪。
“微臣谢公主簪发,以后定然谨记自己昭懿公主的驸马身份。”
凤鸢的眼底划过笑意:“江遇,你虽然是驸马,但你先是夜寂司的督主。”
江遇从掖庭的内侍走到今日,从来都不是为了成为谁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