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棠离开之后,凤明弈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这一桌的宵夜,他的脸上露出了有些不屑的笑意。
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还是个盲人,以前再怎么傲气,现在不还是要来依靠自己?
这一边,温棠在雀儿和何嬷嬷的陪伴下,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温棠拿着帕子擦了擦自己刚才被凤明弈握过的手,何嬷嬷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王妃,你既然决定了要靠近恭王,有些事情还是要做好准备。”
温棠嗤笑一声:“放心吧,他不会碰我的。”
“王妃何出此言?”
“因为他不想让我生出孩子,我从来不是他心中最佳的王妃人选,我要是生了孩子,会成为一个大麻烦。”
温棠说出这个堪称残酷的事实时,依旧是冷静的。
可何嬷嬷和雀儿难以冷静:“王爷怎么能这么对您呢?”
“这桩婚事,本就是在天下人面前演的一场戏,甚至,我跟他也在互相演戏,他如何对我重要吗?”
雀儿立刻说道:“有我们陪在王妃身边,就足够了,才不需要王爷呢。”
温棠的笑容中多了几分真心:“我的亲人们都离开了,你们都是武安侯府的旧人,虽不是我的亲人,却胜似我的亲人。”
何嬷嬷的眼睛有些酸涩,她拭去了眼角的泪光,若是武安侯府不曾有那样的变故,该有多好啊……
这一夜,凤拂音也注定彻夜难眠。
她听着容祁探听到的关于宝觉寺的消息,气的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拂到了地上。
容祁蹲下身,将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归位:“长公主,您已经许久不曾这样生气了。”
凤拂音知道容祁是在提醒自己,可是事关无尘,她很难冷静下来:“宝觉寺池塘下面的暗道,绝对不可能是意外被发现的,只有一种可能,江遇早就知晓了一切,他是故意设局。”
“不管江遇是不是故意设局,这一次宝觉寺损失惨重,以后,宝觉寺只怕都要在皇上的掌控之中了。”
“皇兄想要彻底掌控宝觉寺,做梦!”
怒极之下,凤拂音没有过多思考,直接说出了这句话。
守在旁边的容祁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