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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指尖的断剑突然发烫,天剑宗“斩妖”剑格与玄门“护道”铃音在她体内激烈冲撞,让她险些站不稳。
    “住口!”太虹师祖挥剑斩落洛明川的剑势,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当年你师父追着她娘进妖雾,是她娘用自己的妖丹护住了他——这些事,你师父临终前没告诉你?”老者转身望向素颜女,眼中竟有几分愧疚。“你娘没偷《剑心决》,是我当年错怪了她她刻在你玉简上的‘无’字,是玄门剑脉最高心法,唯有心怀‘无执’之人才能领悟。”
    殿外风雪骤起,呼啸的风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纷争的无奈。素颜女忽然想起小红在药脉种灵草时说的话:“不管素颜姐是什么血脉,在我眼里就是最会护人的姐姐。”她抬头望向太虹师祖,指尖的“护”字灵力混着妖力,在掌心凝成剑形:“师祖,我不求血脉清白,只求能握剑护人——就像我娘当年护着天剑宗弟子,就像小红护着我。”
    太虹师祖沉默良久,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忽然,她将斩妖铃系在素颜女腕间:“铃响三次,便算你通过三堂会审。”说着挥剑劈开剑脉殿门,风雪卷着“护道”二字的光纹涌入殿内。“记住,剑脉弟子的剑,从来不是斩向血脉,而是斩向心障。”
    洛明川还欲阻拦,却见素颜女腕间铃音轻响——第一声,清越如晨钟,那声音清脆悦耳,仿佛能穿透人心,震散了殿内的猜忌;第二声,温润如春雨,柔和的声音如同细密的雨滴,化去了雪地上的剑痕;第三声,悠长如松涛,那绵长的声音仿佛带着山林间的沉稳与力量,让所有议论声都消了下去。
    小红不知何时挤到人群前,她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往素颜女手里塞了颗灵草糖。那糖的甜香混着剑穗上的墨香,在风雪里仿佛开出朵小小的光花,给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了一丝温馨。
    昆仑山顶的星子亮了,闪烁的星光如同无数双眼睛,见证着这一切。素颜女望着剑脉殿内“以剑护道”的匾额,心中忽然明白:比起血脉的枷锁,更难斩的是人心的偏见。但只要手中的剑始终朝着“护”的方向,哪怕前路风雪再大,也终会有守着糖香等她的人。
    就像此刻,小红正踮脚替她拂去发间的雪,动作轻柔而温暖。而太虹师祖的剑穗,正轻轻扫过她腕间的斩妖铃,将“斩妖”的旧音,酿成了“护道”的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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