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姜远远的就看到了杜欢喜，这段时间以来，她似乎瘦了很多。
见到她，她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没事的，所有的一切都能过去。”
顿了顿，她又说道，“听说，杜欢欢现在在你家里做保姆呢？看到你不受他欺负，我很欣慰。”
听着她的安慰，杜欢喜轻轻的点了点头，“乔姜，虽然现在我得到了很多东西，可是为什么，我不快乐。”
闻言，她微不可闻的吐出一声叹息。
她轻轻的拍她的肩膀，“就比如，你十二岁被打屁股的时候你哭了，二十岁被打屁股的时候你湿了，这就是成长。”
杜欢喜：“……”
她抬眸有些羞涩的瞥了她一眼，“你这说的什么骚话！”
乔姜：“……”
她很认真的在举例子来着，哪里又说什么骚话了。
她抬眸，目光越过杜欢喜看向了缓缓走来的人，叹息一声，她道：“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嗯。”
看了一眼乔姜的背影，她刚准备离开，就见陆青北走了过来。
几天不见，他似乎憔悴了很多。
他依旧是那个陆警司，可是却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迎着他的目光，她微微额首，“陆警司，有事么？”
听着她这个疏离的称呼，还有淡漠的眼神，陆青北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瞬间被紧紧的揪了起来，疼的难受。
他上前一步，杜欢喜便后退一步。
她此刻的态度，硬生生的刺疼了他的心。
他仰起头，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对不起。”一句话，在嘴边徘徊了千百次，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说出来后却也觉得，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开口，甚至，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怪她，折磨她。
让她一直活在清河死掉的内疚中，一天也得不到解脱。
可谁又能想到，这一切，都是杜欢欢的过错。
事情过去了许久，很多人都已经死无对证了，就算是木桑榆为她顶了罪，可杜欢欢在他的心中，已经是一个死一万次也得不到原谅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