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彪还要说几句,却被杜玉霖制止了。
也没跟许彪多说,杜玉霖直接越过他走到了麻子面前。
“哗”
一大碗的白酒,都被他浇到了麻子的头顶上。
这可不得了了,周围的喧嚣更甚。
“老疙瘩发起挑战了。”
“我去,今天要出人命了啊。”
“决斗。”
就连坐在高处的杜老太太,此时都不自主的站了起来,看向杜玉霖的眼神满是惊讶。
作为在这土匪窝待了快五十年的人,她自然明白那老疙瘩此举的含义,那是发出生死战邀请啊。
一旦挑战者将酒泼到对方身上,便意味着一场厮杀要开始了。
如果被挑战者选择退让,也会因为怯战,必须接受三十藤条的处罚后,被逐出青马坎。
但杜老太太的惊讶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她便又坐了回去,也许这便是上天给予的好机会呢。
等着亲儿子杜立三接受招安回来,又发现这个他烦透了的野种,死在他自己发起的挑战上,怎么也算得是双喜临门了。
老太太这转瞬间的变化,没逃出杜玉霖的眼睛,心头一寒,自古最毒是人心啊。
再看被从头浇到脚的麻子,抹扯了一下脸,不但没怒,反而大笑起来,他觉得这是老天都帮他在大横把面前露脸啊。
要能除掉大当家这块心病还不落别人口实,这得是多大的功劳?
“哈哈哈哈,好,实在是好。”
麻子把枪往腰间的枪套里一揣,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疙瘩,走吧,明年的今天,哥给你多烧点纸。”
杜玉霖轻蔑一笑,朝着一边已经不知道要说啥的许彪咧了咧嘴。
“哥,家伙借弟弟用用,别苦着个脸,这也就一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