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的功夫,操练场便黑压压挤满了官兵,一部分进不来的,就直接停留在寨门外的小路上,场面有些混乱。
张作相明显没在意这些,眯着眼看向对面的人群。
为首的是个老太太,身旁有两老妈子搀扶,不知道是雨后天凉,还是被大军气势所震,几人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老太太侧后,是一个黑发少年,看年纪也就是十三四岁,畏畏缩缩的,看过来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恐惧。腰间挎着的枪盒子显得和这气质十分不符。
在几人身后,就是一支土匪队伍了,那气势,可就与老太太和少年截然不同了。
一个个腰杆拔了直直的,看向张作相的目光凶狠无比,脸上满是不服不忿。
点点头,张作相认为青马坎的土匪就该这样,如果都是萎靡不振的,自己恐怕就要怀疑一二了。
“庆林啊,那老太太就是杜立三的娘?”
“回管代,是的。”
“那哭咧咧的小兔崽子呢?”
“杜老疙瘩,没啥大本事,杜立三本打算回来就处理他的。”
“哼,狗咬狗罢了。”张作相面露不屑。
宋庆林左右前后看了看,疑惑的神情顿生,青马坎的八大炮手,除了在新珉府被处决的四个外,还应该有四个在家的,可眼前却一个不见,这是何道理?
“管代,我有一疑惑可否讲讲。”
张作相转头看向他,刚想说那个“讲”字,就听对面“哇”的一声,有人痛哭起来。
而那哭声的发出者正是杜玉霖。
只见他涕泪横流,抓着自己的前襟,身子摇摇晃晃的往前踉跄走着。
“大人啊,小人冤枉啊,他们是土匪,可我不是啊,我是被老土匪头杜老判拐来的啊,还请大人为小人做主,饶我一命吧。”
该说不说,杜玉霖哭得是真伤心,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这是前世的修为,还是此生的委屈所致。
张作相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了过去,伸手点指杜玉霖。
“来,孩子过来,不哭,叔叔给你做主。”
宋庆林本还想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