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犼有些想不通这点,明明能直接说的事,为何要他转告。
按道理来说,朱衍是李杳的师兄,他说的话李杳不会全信,但也并非全然不信。
他明明可以说,却非要他转告。
山犼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皮。
不知为何,最近右眼皮一直跳。
山犼灵光一闪,慢慢抬头看向朱衍,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关于溪亭陟的消息有问题?”
朱衍微笑,“不算太笨。到时候她要是算账,只会算得你头上,我可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只说了溪亭陟还活着,可没说溪亭陟在哪儿。
山犼回想自己说过的话,皱起眉。
半晌后他谄媚的抬起手,替朱衍揉腿。
“师父,徒弟愚笨,实在不知道我那消息哪儿有问题,你老人家给我解解惑?”
朱衍哼笑,“要是跟你说了,你还怎么骗过她?”
他那师妹他最是了解,要想骗过她很难。
朱衍抬手,从山犼背后取下一张真言符。
山犼看着真言符,眼睛瞪大了不少。他抬头看向朱衍,“她……我……”
他对着朱衍竖起大拇指,“她不愧跟你老人家是师兄妹,这心眼子一个比一个多。”
也得亏他惜命,不敢在李杳面前撒谎,他刚刚要是有一句谎言,李杳就该送他去见阎王了。
山犼利索地站起身,立马拍了拍自己膝盖上的灰。
他语速很快道:“师父,我突然感应天意,修为隐隐有突破之兆。我先去闭关个四五十年,这四五十年辛苦师父你老人家一个人度过了。”
山犼说完就要去逃命,朱衍叫住他。
“你不想知道那消息为何有问题了?”
山犼扭头看向朱衍,“啊?师父你说什么?我怎么没听见?”
山犼扬声道:“你老人家要是有什么秘密,用不着告诉我,徒弟的世界很单纯很真实,我相信我所看到的。”
只有他相信他所说的,李杳下次给他贴真言符,他才会平安无事。
“回来。”
朱衍只说了两个字,山犼便乖乖转了个弯,利索地屈膝跪在朱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