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琉璃朱瓦。
越是执着就容易破碎,越是用力就越抓不住。
李杳看着碎片,“去查查山犼和赤怪,打听打听赤怪的天魂藏在什么地方。”
衡星阁里,坐在白纱后的人沉默了片刻。
“我看到了。”
朱衍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嗓音慵懒:“你在哪儿看到的?”
“街上,她和一个黑衣侍卫站在一起。”
朱衍笑了笑,“那个侍卫是溪亭府的人,原本是你的下属。”
里面的身影再次沉默片刻。
“她是来寻我的?”
“不知道。”朱衍有些无聊的看着自己的手:“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倘若她不是来寻我的,我应当如何?”
那人疑惑道,“我要去找她?然后跟着她回人族?”
朱衍笑了,他弯起嘴角:“方才不还说我有事求你,现在到底是谁有求于谁?”
朱衍从轿辇上下来,挑开白纱,慢慢悠悠地走到那人面前。
“你这副模样,不像他。”
“他那人,心眼多,又经历过大起大落,最重要的是,他被最亲的人骗过。他不会相信任何人,下次别问我该如何做。凡事多留个心眼,跟着自己的心意做。”
一身素衣的人抬眼看着坐到他面前的朱衍,“他不是我?”
朱衍想了想,“他是你,但好像也不是你。”
他自打见到溪亭陟那一天起,从未见过他从此单纯的模样。
别说问别人该怎么办,溪亭陟连情绪都少有外露的时候。大多数时候,他只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君子寡夫,是温润如玉的君子,也是个俊俏的病弱寡夫。
朱衍看着对面近乎与溪亭陟别无二致的脸,道:
“你只要记得自己是两个孩子的爹,成熟稳重一些,说话做事的时候深思熟虑一些。”
对面的人点点头,又抬眼看向朱衍道:“那我可要主动去寻她?”
朱衍:“……我刚刚说了什么,你重复一遍。”
“成熟稳重,深思熟虑?”
朱衍恨不得动手扇他一巴掌,“我说让你按照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