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注意一些,这捉妖师一人在这儿本就不对劲儿,或许会有埋伏。”
“知道有埋伏他们还去了?”
衡星阁里,宿印星拿着龟壳,抬眼看向面前的朱衍。
“这么蠢?”
“谁说不是呢。”朱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别说他们了,连经辇那蠢货也去凑热闹了。”
“妖族慕强,又向来禁不起挑衅,李杳杀了臣山,还捏碎了臣山的魂魄,放话说在两峡谷等着他们。”
“他们要是不去,各路妖王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地蓝七位妖王,何不留一半去一半?”
宿印星觉得匪夷所思,这明摆着是坑,这些妖王居然还抱团往里面跳。
“都知道有埋伏了,自然是人多胜算大一些。若是去了赢了也还好说,可若是输了,这五族六部的族长和部落妖王就要换妖当了。”
换言之,他们此战输不起,也不能输。
朱衍晃着茶杯,“这些蠢货,都几百年了也还是好面子。”
宿印星手指在圆润光滑上的龟壳上摩挲了一下,“你说,他们要是被天象坑了,回来会不会怪我没跟他们说两峡谷今夜会有尘暴?”
朱衍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杯里滚烫的水被抖落在手背上,朱衍一时间都忘了烫。
“两峡谷今夜会有尘暴?”
宿印星点头,“千年一遇的尘暴,能挪山的那种。”
朱衍放下茶杯,抖落手背上的水珠,若有所思道:“她什么时候会看天象了。”
天象这种东西,并非每个人都能看。能参悟的人,不过一两年就能入道,参不透的人,学了一辈子也不见得能看懂。
朱衍看着手背上残留的水渍,“她小时候学过一种阵法。”
宿印星抬眼看向他。
“耗全身灵力注入阵眼,等阵眼习惯了吞噬灵力之后会吸干阵内所有人的灵力。”
李杳十六岁时,便用这种阵法坑过他。
宿印星顿时明白了朱衍的意思,“没了灵力,那些妖王也不过是普通的妖,绝无可能在尘暴里活下来。”
朱衍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她也是。”
朱衍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