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踢球——他都不一定能拿得起那个灌了灵力的球。
银宝看着金宝委屈的样子,从地上翻坐起身,爬到金宝旁边,抬起小手拍了拍金宝的背。
“不哭。”
金宝更想哭了,他把头埋在手臂里。
哥哥还要弟弟安慰,好丢人。
银宝跪在地上,歪着头看金宝,见金宝埋着头不看他,他便抬手扒拉金宝的手臂。
“哥哥不哭。”
“我给你抄书。”
金宝一顿,又缓缓转头看他,“你写字也是一团吗?”
李杳:“…………”
虚山的夫子和她说,银宝没有碰过笔。
每次让他拿笔,他就装傻似的盯着夫子瞧,都快把夫子瞧抑郁了。
他既没有见过如同金宝一样,浑身长满了虱子不得片刻安静的孩子,也没有见过如同银宝一样长得了一张铁嘴的孩子。
一个吵得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一个安静得让他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完了。
银宝傻愣愣地趴在地上看着金宝,他跪坐起身,转头看向水镜里的李杳。
“阿娘抄。”
他忘记他不会写字了,只想机灵地让别人代抄。
李杳看着他,“明日好生跟着夫子习字拿笔,不可再怠慢夫子。”
她能理解三岁半的孩子有惰性,也从未要求他们有多高的建树或者有多高的价值。
在那个破庙里生下他们的时候,她也只是希望他们能健康长寿。
但是这个世间污浊不堪,人人自省,需要他们能护己身,能辩是非。
银宝转头看向霜袖,霜袖扯着嘴角笑,“乖宝啊,不是霜霜姨不帮你,但是你说你都能认识那么多字了,也该学写字了。”
银宝又扭头看向金宝,金宝也不委屈了,他从地上盘坐起身。
他看着银宝认真道:“我不会像阿娘一样,嘲笑你写的字是一团的。”
李杳:“…………”
她那不是嘲笑,只是单纯地好奇他为何能画一天的墨团。
哄着两个孩子睡下后,李杳抬眼看向霜袖道:
“你可有什么要与我说的?”